12 风平浪静(1 / 1)

嘤嘤嘤……爪机党传个文怎么就这么困难T^T……提示清除cookies,尼玛清了五遍又关机重来啊!!!否则就能在零点前发了,果然碰上零点的诅咒了么=_=

这件事情以王悦宁禁足落幕了,然而王家众人心中却各自有各自的考量。

王老太太一边为儿女不睦而忧愁,一边却诡异地觉得欣慰,想起闷头葫芦一般的王悦安,心中未免更加不喜;在她看来,王悦安脾性实在是半分不像自己,想来又是叹息不已,若是幼女能更稳重更顾全大局便好了。

大房夫妻两人却正可用不同床梦也异来形容了。

王子胜对银月姨娘正是亲香热乎着,自打银月搬入了大房侧院姨娘住的西厢房,王子胜几乎是日日带着外头时兴的珠花脂粉去瞧她。银月虽说有些委屈,然而王子胜毕竟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又对她温柔体贴,她也就将女儿家柔肠百结尽数倾覆在王子胜身上,两人这一番毫不掩饰的缱绻缠绵,引得王何氏又是好大怨气。她的儿子被老太太拘在身边,丈夫三五日不见一面,虽说老太太松动了重新让她管家,可这样知道外头所有事情却被关着的状况吧,更令她难受得紧。

菀兰院。

“二爷瞧着我这般安排可好么?”史清婉抖了抖手里的纸,带着些小得意地挑眉看向坐在自己身旁握着书卷佯装的男子,眨眨眼,一双秋水明眸眼角斜飞,笑容狡黠而明媚。

王子腾嘴角含笑地接过她丢过来的纸,上面娟秀的簪花小楷赏心悦目。仔细地看了一遍,王子腾点点头:“婉儿好灵敏,居然想着把这事儿给绕到我的头上来,还安排得这般妥当!”

端起手旁一盏玫瑰枣儿泡的茶,史清婉眼儿弯弯,抿了一口茶,甜蜜的滋味儿在口中弥散开来:“二爷的人难道我还用不得了?莫非二爷心里头还拿着我当外人呢!哼!”

听着她似嗔似怒娇娇软软的一声,王子腾只觉得心神荡漾起来,清了清嗓子:“不过还有些微瑕,冯成的爹娘虽说老实,可论说起来并无才干,你那庄子丰饶得很——”

摇摇头,史清婉将手里的帕子甩了过去:“却是寒碜我呢!再说了,不过是想找个可信的人,绣茗眼见着就是他家媳妇儿,他敢不尽心?我留了陈德一家子在,绣萍素来是能干的,总着还得她来调配呢!”

接过帕子来,抚着光滑的绸缎上面针脚细密的百合花,王子腾忙摆摆手:“得了,我哪里还敢说什么?引来这么一大段话,这人呐,二奶奶尽管用去吧!”

“这才是呢!”史清婉星眸微嗔,瞧见他把自己方才丢过去的帕子往袖子里头兜揽,忙站起身来,在针线篮子里翻了翻,取出一只蓝色的荷包,上面浮凸绣着干干翠竹。

她斜了王子腾一眼,从他袖子里夺回帕子,将那荷包塞给他:“哪里有随便就把人东西给弄走的,一物换一物,恰好前儿给你新作的荷包!”

夫妻相处之道,若是一味的恭顺,只会失了意趣,偶尔的调皮反抗却是调剂了。史清婉虽说因为多年修行而心境平稳安和,当年也是成功独立的单身女性,可是毕竟自幼被家人们娇宠着,骨子里那股子娇气却还是有的;就这么一股子娇气,看在见惯了端庄美人的王子腾眼中,却觉得格外可爱起来。

夫妻俩言笑晏晏,算是将最后为难的事情也给定下来了。

自从史清婉去大房主院儿去交了花名册子,一眨眼,便是十几日的光景了。眼瞧着六月十五便是起程的吉日,王老太太便赶着在六月十四的晌午治了一桌酒席算作送行之宴。

王何氏与二姑娘王悦宁皆在禁足中,因此席上只有王老太太、王子胜、王悦安以及王子腾夫妇罢了,王仁年岁尚不足,因此并不上席的,边上站着几个丫鬟侍奉着。

“原本是不该由着你们小夫妻折腾,可我想想,老二孤身在外,也借不到金陵这边的势,倒不如你俩互相扶持着,在外头来往名声也好听些!”王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一桌席面,饶是王子腾并非最得她心意的儿子,然而终归是儿子,毫无根基在京中不知何等艰苦,王老太太难免也辛酸起来。

史清婉站起来福身行礼,满怀感激:“都是老太太慈心一片,媳妇必定好好地照看二爷,不辜负老太太的心意!”

王子腾也随之站了起来,举起盈满的酒杯,里面澄澈的酒液晃了晃,映出他坚毅硬朗的面容:“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日后我不能承欢于母亲膝下,诸等事项,却是多劳大哥为小弟操心一二!”仰脖一口饮尽。

虽说因为性情不和,兄弟二人平素算不上亲近,然而毕竟是一块长大的弟兄,王子胜微微颔首,同样仰脖一饮而尽:“二弟放心!”

王子胜王子腾兄弟俩的事情弄完了,史清婉又站了起来,对着王悦安举了举杯:“妹妹且以茶代酒吧,将二妹妹那份一并饮了!”转向王老太太,笑容满面:“原本这事儿不该在妹妹面前提及,只是二爷与媳妇这一去,怕是来不及回来操办妹妹的婚事了!”她朝身后招招手,不知何时,绣蕊已经捧了两个檀木盒子在后面等着呢。

“妹妹嫁入皇商薛家,那富贵自然是无需锦上添花的;二妹妹日后是堂堂国公府的媳妇,也是尊贵得很,怕以后我们倒成破落人家了。可怎么着,也是我和二爷一片心意!”史清婉言辞恳切,听得王悦安是脸色绯红。

打开匣子,便是王老太太,一时间也被耀花了眼,红色鸽子蛋大的宝石便有三四颗,另外还有金银首饰、成串用络子结起来的粉润珍珠,翡翠玛瑙等等自是不必细说的。东西虽都是小的,然而但看着成色,便能估算出这价值不可计量。

“若是赶得及,我们自要是再添一份的!如若赶不及,还请老太太代我们给二位妹妹添妆吧!”

王悦安早已经是羞涩地跑到了屏风后面躲起来,这样话语,前头不及防听了便罢了,此刻不躲起来,怕是要被人说嘴的!躲在屏风后面,王悦安对二哥二嫂心内感激得紧,正因为薛家是皇商,珍珠如土金如铁的人家,所以嫁妆才不能少了,这是新妇在夫家立足的根本。

王老太太看着那满满匣子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不由得带着赞赏叹息一句:“到底你们有心了!”

将这几日连带着绣蕊绣芙几人赶出来的衣衫等物一一奉给王老太太以表孝心之意,散了席,王子腾夫妻俩便回院子,将余下的事情尽数交割干净。

……

坐在窗口,史清婉呆呆地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子腾撩起帘子便能瞅见一幅美人沉思图,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见妻子仍是抿着嘴角毫无察觉的模样,弯腰朝外面望了望,除了慢悠悠晃过去的沿岸风景再无别的。

思虑一番,他明白过来。

妻子这是在不安呢,想来也是,她之前十六年都是被岳父岳母娇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当年出嫁,从姑苏到金陵这段路程对她来说已经是够长够久的了;这一次从金陵到京城,怕是至少又要走上半个月的功夫,何况等到了京城之后,各色繁杂事务……王子腾想到这儿,不禁开始庆幸自己之前托人已经将住处买下来了。

“别担心,再怎么样也出不了大褶子”,王子腾轻轻晃了晃她,见史清婉回过神来还能带着一丝勉强与安慰地启唇朝自己微微笑着,心中百感交集:“京中宅子已经备好了,虽说不大,可难得的是精致又齐备,里面还有个小园子,你必定会喜欢的!”

史清婉正计划着入京后怎样才能叫家中日子过得宽裕些,毕竟,王子腾虽说是王家嫡子,可如今尚未分家,便是那应得的三成都还在王家的库房里头呢!

粗粗在心里列了个表出来,先是购置家中器物摆设之类,要花上一笔,然后是衣食住行各方面的用度,身边下人们的月钱,既已经出了王家,这以后都是要从账上走的了;还有便是王子腾在外面人情来往,龙禁尉中这点最是重要,不懂得拉拢交好人家,就只能落得个被排挤的份儿,这也是好大一笔开销呀……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

虽说日后王子腾在红楼中的描述那是位高权重,可现下里,他还只是个不涉足朝政的五品龙禁尉罢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史清婉心中有多少经营的法子,可这万事开头难,总得有个章程呀。

龙禁尉的俸禄不算高,人情来往上却又重,到时候若是只靠着他那点子俸禄怕是要捉襟见肘啦!王子腾此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史清婉感觉得到他骨子里藏着的大男子主义,如果自己用私房补贴家用,他肯定要恼火起来……史清婉在这方面是无所谓的,只是若是引来纠葛纷争岂不是违了本意?

必须得开源节流!

她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却被王子腾晃回了神,闻言,再瞧清楚他那带着怜惜的表情,不由得哭笑不得,看来又被误会了。不过她也懒得解释,有时候这种美妙的误会也是能促进感情的嘛。

“给我说说咱们宅邸的事情吧!”史清婉就势倚在王子腾怀中,素手一挑,窗框上系起来的竹帘子扑簌扑簌落了下来,挡住了船舱内的场景。

王子腾心疼地看着妻子因为坐船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拥着她靠在身后的引枕上,细细地向她描述起那处新宅子来。只是自己当时只是匆匆过了一眼,觉着还算不错便托付给友人帮忙修整,哪里能记得许多?

听着身后的男人有些艰难绞尽脑汁地向自己形容着那处宅子何等舒适何等精致、园子如何如何美不胜收,史清婉“扑哧”一笑,对上王子腾疑惑的眼神,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这个傻子,以为自己听不出来他不过是在乱编么?不过……能有这份心思就好了。

史清婉透过竹帘间的缝隙看着外面,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沿岸杂树重重,在西边天际的余晖下带着些阴阴的暗影;不远处渔夫渔婆们相伴回家的招呼声时远时近,最终消弭在暮色中,显得神秘而悠远。

她对前路多了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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