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云压的很低,没有明月将天际的黑暗驱散。颂魂孤身一人守候在江边的别墅旁,犀利的雨敲打着窗户。别墅的另一边,是一条一望无际的江。或许那时还是,时过境迁,此刻那只是一片废墟罢了。几点渔火,像是烧灼了一般,在江面上零星的烧灼着。
“咚咚”房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颂魂欣喜若狂,阴沉的脸顿时泛起了孩童般的笑容。连忙从青色椅子上冲了下去。急忙打开门,却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冷雨敲窗,不过是幻听罢了。敛起失望的神情,苦笑着,静静地坐回了椅子上。朝西窗看过去,碧绿的莲叶一年常绿着。没有斜阳,亦没有余辉。静静的,独自坐着。
父母不辞而别,在同样下着如同今日的大雨的时刻,悄然离去。熟练的魔法抑制了脚步声,连呼吸也暂时收敛了。没有任何痕迹,只有窗边的颂魂静静地目睹这一切。
“風がしたいので、言叶では盟誓挂かって、吾は一番忠誠の基盤になっている。現時点で、私とはつきものでした。(风,请以言语为盟誓,化作吾最忠诚的伴侣。在此时此刻,与我相伴。)”手中的魔光闪现,随即连同黑夜又暗淡了下去。少年苦笑,低语到:“已近孤独到了连咒语的无效了吗……”放下了双手,再度静静的等待。轻轻地,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的表情,再度抬起了双手。“風がしたいので、言叶では盟誓挂かって、吾は一番忠誠の基盤になっている。、現時点で、私を话してお互いに連行されて今の孤独、は川湖畔私に与える肯定的に回答した。(风,请以言语为盟誓,化作吾最忠诚的伴侣。在此时此刻,与我相伴,带走此刻的孤独,在忘川畔给予我回应。)”
顷刻间魔光闪现,一只蜡烛泛出微微的红光。几个身着古朴的少年出现在颂魂身边,不过样貌无一不和迷棋如出一辙。苦笑,静静地说道:“看来,我还是在担心那个笨蛋。”为了父母的事,和哥哥大吵大闹,索性离开家,在这条江边用魔法铸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房屋。樱花换成了自己喜欢的桂花,虽然失去了樱花所提供的魔法帮助,能力消弱了不少,但这对于颂魂来说却不是难事。十里桂花香,让颂魂很满意。
打一个响指,浅笑道:“索性,都改了好了。”犀利的雨在别墅边被隔开,血色的夕阳在天边泛着残红。颂魂一愣,天的颜色与迷棋的眸色一模一样。天边,排成人字的大雁缓缓飞过,在血色的天际下,不大像匆匆行来而后离去的过客,倒像是在逃亡一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轻轻地下了头,长发遮住了眼睛,身体在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少年肩膀上,颂魂猛然回过头。是自己用魔法制造出来的人,正用哥哥的面孔、温柔的目光轻轻注视着颂魂。
“也好吧。”颂魂轻轻拭干了泪,又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漂浮在空中的的红烛缓缓落下,顺着蜡烛的蜡油,滴落的瞬间化作了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中国传统的酒壶摆在桌子正中央,几个瓷白色的酒杯环绕着圆形的桌子。酒壶轻轻飘起,给两个最精致的酒杯酌上了酒。两把鲜红色的椅子对方在两边。
“呐,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哦。”颂魂浅笑着,身边的少年不语。“呵呵……都开始习惯性的迁就你了,我真是没救了。”眼泪随着两声自嘲从眼眶中蹦出,少年温柔地用手为颂魂拭去了眼泪。颂魂也浅笑,轻轻坐下,拿起一杯酒,浅尝了起来。“呐,残酒的味道也不错。”对面的少年也拿起一杯,却被颂魂连忙制止了。“唉你喝了会消失的。”少年浅笑,把酒递给了另一位少年。少年一饮而尽,随即化为魔光消失了。“真是败给你了。”颂魂苦笑,又饮下一杯酒。同时,少年也将酒递给了另一位。随即,也消失了。颂魂轻轻摇摇头,低语道:“这样子哥哥们会都消失的。”少年温柔地摇了摇头,继续将酒递给另一个人。
以此往复,长相相同的少年越来越少。颂魂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即使仅仅是魔力制造出来的酒,也会令人感到眩晕。“那个,其实……”颂魂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是非常关心……哥哥的…”言语未毕,又喝下了一杯酒。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对面的少年,少年还是保持着惯有的笑容,起身扶住了少年。颂魂得到了依靠,直接倒到了少年的怀里。轻轻浅吻少年的脸颊,随即有啜泣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在少年的环抱里,如同孩子一般放弃了一切伪装,哭泣了起来。少年轻抚着颂魂的头,浅浅的笑着,笑得温柔如暖风三月。渐渐地颂魂停止了哭泣,安详地睡在了少年的怀里。
魔法消失了。夕阳如血又回归到倾盆大雨,红烛艰难地摇曳着,最终也是化作魔光回归到颂魂的身体里面,唯独,少年没有消失。“呐~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宝贝弟弟就这么跑掉。而且,你的气息我能够不熟悉吗?”迷棋温柔地笑着,并不是像平时那般玩世不恭。只有面对弟弟,他才会露出少有的温柔。轻轻摸了摸被吻的地方,轻轻地笑着。“看来,是我错了呢。”迷棋的眼眸中露出了懊悔的眼神,内疚地看着怀里熟睡着的颂魂。“那么,回家了哦。”迷棋也在颂魂的脸颊上留下一记浅吻。
别墅,在冷雨中孤立着,魔光在房中闪耀。原有的唯一的生机,此刻也消失了。江边,还有几点渔火在摇曳。
或许,从那以后迷棋或者颂魂再也没有去过那被遗弃的别墅。但是,它依旧在江边独守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