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王爷回家吃饭了。
傅长远回了镇抚司,将安平的安排说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别的分析没有,直接去蹲凶手?听起来怎么就觉得很不靠谱呢。
“傅大人?这,能行得通么?”有人疑问道。
“这小王爷从来没有碰过任何案子,,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那能怎么办?”傅长远瞪眼,“大雪埋没了所有的线索,大家能查的都查了,查不出所以然来,总不能天天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吧?”
“我看小王爷刚刚在义庄的架势像个靠谱的,傅大人,事不宜迟,安排下去吧,耽误了就不好了。”仵作忽然开口说道。
立马好几个人围了过来,好奇的要仵作说清楚。
仵作便道:“你们平日都说这小王爷娇滴滴的上不得台面,这次跟着王爷在义庄走一趟,发现小王爷远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怎么说?”有人追问道。
“义庄那地方你们是知道的,但凡是有点身份的贵人,哪个敢那样直喇喇的就进去?这小王爷非但没有嫌弃,反而问我要了手套亲自验尸,就这一点,他就是个靠谱的。”
“切,也许就是做做样子吧。”有人不屑道。
“诸位也莫要在这里争辩了。”傅长远出来打圆场,“今天晚上一过,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众人点头,是这个道理,目前案子的线索有限,仅凭手里的这丁点线索摸索不出来破案的方向,既然小王爷做了安排,试一试也就知道了。
傅长远带着几个总捕在西城区安排好了人,心里也没底,晚上干脆都没回去,自己亲自镇守在西城区。
几点零星的光亮从周围的灯笼里透出来,黑夜和黎明交替的时候,光线是最暗的,温度也是最低的。
扫雪的工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兜帽,白气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涌出,他搓着手,将自己带来的灯笼放到一个可以照亮这一块儿的地方,然后开始干活。
他需要在天彻底亮起来之前将雪扫掉,因为前天出的事,所以他格外小心和谨慎,心里带着恐惧。
极快的将路中间的积雪扫到两边,空气里极低的温度和莫名的恐惧让他干活干的飞快。
远处不时冒出狗吠声,大雪还在簌簌的下着。
扫雪的工人一边扫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
“抓到了……”
“快通知大人……”
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傅长远睁开眼睛,头有些痛,火盆里还有零星几块木炭烧着,屋里的温度走着下降。
外面火光攒动,吵闹的厉害。
他刚刚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打算出去,门就被推开了,是昨天跟着一起来的一个总捕,此时高兴的道:“抓住了。”
抓住了?
傅长远反应过来,是那个凶手。
他连忙出去,院子里挤了不少人,天色虽然微亮却不甚清明,所以还打着火把,将院子里照的亮如白昼。
人群中间跪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蓬头散发,低着头,衣服已经发黑,上面是厚厚的污垢,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