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乞丐。
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正是那个扫雪工人,双手拢在袖子里,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没出什么事吧?”傅长远看着扫雪工人问道。
“没有,就是受了惊吓。”跟在身边的总捕回答道。
“那就好。”要是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一个,那他估计这身官服就可以不要了。
“确定是他?”傅长远道。
“确定,他确实是准备袭击那个扫雪的工人。”
“带回去,我这就去请小王爷。”傅长远安排道,然后看了看天色,这会快的话,还能在宫门前截住他。
安平正在舒服温暖的马车里昏昏欲睡,本来早朝这种事他就烦,为了多睡一会,每次出门后都是急赶急的,马车就走的很快,马车忽然一停,他差点因为惯性跌了出去。
脑袋里的瞌睡虫甩出去一半,安平清醒了下,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傅长远连忙拱手道:“凶手抓住了。”
安平并不意外,只是皱眉看着他:“抓住了就审呗,你来这里做什么?”
“额……”傅长远无语,案子又不是全权交托在自己手里,他哪里敢说审就审,“这不是等王爷一起去审么,毕竟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大案。”
安平想了想也是,关键是可以趁着这件事正大光明的不去早朝,不用去听那群说个话都要揣着乱七八糟的心思的人说话,实在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吩咐跟着自己的下人去请假,她让人调转马头,去了镇抚司。
镇抚司的人早就等好了,大堂内凶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似的。
安平一看这架势,忍不住心里叹气,他还想和傅长远商量一下,先去那边办公的地方眯一会呢。
不过眼渣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安平走进来,一路上,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以前是见着了按上下尊卑的意思行礼,其实没什么真心,这次不一样,每个人眼睛里都带着点崇拜的意思在里面。
安平无奈,那地上的人不是还没审么,搞的现在凶手已经被认定了是他似的。
虽然也**不离十。
“开始吧,本王旁听好了,傅大人请。”安平率先说道,然后自己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傅长远瞪眼,又不是自己推断出凶手的,他毫无头绪,怎么审?
不过看安王在那边椅子上坐下来就不会动的架势,他没办法,假咳了一声,就坐到主位上去了。
按照程序问了一遍,只是那人跪在下面低着头,不管什么问题,都一声不吭。
傅长远连续问了几遍,那人都不搭话,这时候,外面忽然带了个人进来,是个中年妇女,有点胖,穿着一件花白的袄子,神情十分不耐烦。
有人在傅长远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傅长远皱眉,拿不定主意,看了眼安平,走过来低声道:“这是西城一个卖豆腐的女人,她说我们抓错人了,抓了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