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金吊儿郎当的走在街上,和尚道:“施主,令尊在何处?”
“大师,大隐隐于市。您跟着走就是了。”张满金跳到和尚面前说完又蹦到前面去了,扯住两位大汉低声道:“兄台,那两位偷了你的钱袋。”嘴角朝和尚两徒弟一努,一推两位大汉,借力急跃而去。
待和尚发觉上当,张满金已在三丈开外。和尚纵身跟上去。
那张满金轻功也是一流,疾步如飞,始终与和尚保持三丈距离。青天白日,又是在大街上,和尚不想过于张扬,要不然,只要一掷出禅杖,张满金不死也会重伤。
“张满金,张满金!”白姣丹看到张满金纵身跟上。王堂主身形一跃,拦住张满金去路。
白姣丹奇道:“你是谁?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张满金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南拳帮顶顶大名的王堂主,失敬失敬!不知王堂主有何赐教?”
王堂主冷冷道:“张满金,你在谭城外偷盗洪公子的玉佩银两,我奉袁大小姐之命替洪公子追回!”
张满金听此忙道:“对不起,我不知洪公子是袁大小姐的朋友,张某这就随王堂主去给洪公子赔礼道歉。”说着瞄了和尚一眼。
和尚见是南拳帮的人不想事态扩大掉头就走。
白姣桂走过来问清事情始末不免要责备张满金一番。张满金高举双手道:“白大小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行吗?”
洪宏青无银子雇车,与白姣飞两人徒步走向岳麓书院。王堂主、张满金、白姣桂、白姣丹疾步如飞赶来。
四人见到洪宏青两人稳住身形。白姣桂、白姣丹见到白姣飞很是讶然:“飞......”
“桂儿,丹儿,你们怎在此?”白姣飞打断两人的话,嘴努向洪宏青,使使眼色。两人会意。
“原来你们认识!那大家就是朋友了。”张满金笑眯眯的想攀关系。
“洪公子,王某幸不辱命,替公子追回失银。”王堂主道。张满金双手奉上银两和玉佩。
白姣飞一见张满金怒着拔出子母剑被洪宏青、白姣桂、白姣丹三人制止。王堂主见双方认识抱拳告辞。
一路尾随的吴天启见此骑马返回碧云谷。
洪宏青到达岳麓书院安顿下来,积极备考。白姣飞四人则住在书院旁边的客栈。夜晚姐妹三人同处一室。
“桂儿,丹儿,你们怎么和那臭小子在一起?”
原来辞别韩家庄,又遇到了黑店被暗算,幸得张满金仗义出手。
“飞儿,要不是满金,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你。”白姣桂语带责备。
“飞儿,你知道吗?张满金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吴门遗孤。”白姣丹道。
“你说什么?那臭小子是吴门遗孤?”白姣飞无异于晴天霹雳:“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一来,他是宫顺养子。二来,他姓张,他的父亲是开饭店的,十五年前被人打死,是宫顺收养了他,后来我们调查他父亲并非是他亲生父亲,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我们怀疑他就是御厨张景荣。三来,他右手臂有一道金钱镖印。”
“金钱镖印?”白姣飞一惊:“你们找宫顺求证了吗?”
“这是最重要的,九年前,宫顺为了保护他遭人杀害,临死前要他前去投靠我们的爹!”白姣丹道。
“可是,十八年前,千面观音将幼子交给圣手神偷......”白姣飞接着就将洪府别院铁柱老人的话讲了,又将洪宏青、吴天启的情况说了。三人顿时一头雾水,实在不知谁是真正的吴门遗孤。
第二天,白姣飞拒绝张满金再跟着自己三人。张满金道:“义父临终前要我找铁笛侠客庇护.....”
白姣飞交给张满金三枚响箭:“你有危险就发信号,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张满金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一只手搭在他肩头道。张满金回头一看,竟是那和尚师徒三人。
“大师好久不见!”张满金赔笑道:“小的还有事,下次,下次我请你们喝酒!”刚欲转身,和尚稍一用力张满金疼得呲牙咧嘴:“大师,大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自己会走!”
张满金随和尚三人沿着偏避的小路朝城外走去。张满金暗道不妙,这三人看来并非中原人士,又非善类。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何日报杀父之仇?趁三人不备,放枚响箭入空,“嘭”一声炸开,其景甚是绚丽夺目。
“臭小子,敢报信。”一位大汉手拿折扇扇了满金一耳光,打得满金眼冒金星,口角流血。
“蒙古狗,敢打我!”张满金听出大汉口音冲上前抱着大汉,乘机盗取他的令牌和银两。大汉脚走马步,抓住满金手臂,身形一矮,将满金扎扎实实摔倒在地。
“哎哟,好痛,个蒙古狗,总有一天,老子要你死的很难看。”满金愤然道。
大汉闻言欲再出手。“铁格尔,住手!”和尚出言阻止:“带他出城!”
白姣飞三人看到信号赶紧出门寻找。
城外废屋内,张满金开口骂道:“臭和尚,老子讲了一百遍了,我义父十二年前就死了,那枚玉佩是老子顺手牵羊得来的。你们要想找玉佩的主人,还得大爷我乐意!”
“玉佩主人在哪儿?”和尚追问道。
“你们把我打成重伤,须得依我三件事才行!”
“你想怎样?”和尚问。
“一,赔我五十两银子做医药费,二,到醉香居请我大吃一顿并赔礼道歉,三,找到玉佩主人,你们须替我保密,从此不再骚扰我。”和尚点头应允。
“绝不反悔?”张满金问。
“混账,老衲贵为蒙古第一国师,岂会言而无信?”致坚和尚道。
“拿来!”满金伸出手,致坚道:“依格,给他!”另一大汉递上五十两银子。张满金喜笑颜开:“走吧,大师!请!”
“你可别跟老衲耍滑头,不然,老衲让你死的很难看!”
“大师放心,谁给我银子谁就是大爷。请!”
三人进城,依格紧扣张满金脉门,只要他乱来就送他归西。
“大师,小的饿得手脚发软,你答应请我到醉香楼喝酒赔礼的,相信堂堂蒙古第一国师不会言而无信吧。”
醉香楼乃谭城最豪华的妓院。院门前那些花姑娘拼命招呼客人,招揽生意。
致坚发觉上当眉头深锁,满金赶紧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国师更应一言九鼎,如若国师不方便就由两位高徒陪着。两位高徒武功那么高,还怕我一个小混混吗?”
致坚无奈应允,叮嘱两人看紧张满金,铁格尔、依格欣然领命。
三人走向醉香居,一丝诡异的笑浮上满金嘴角。